锯解岩,是有故事的岩石。两位仙人,用黄稻草锯开了此石。一锯到底,一道深深的锯缝,一览无余。
锯解岩是安静的岩石。独守一隅,很少有人会为它停步。
眼下,大抵是锯解岩最美的样子了。
绿叶枝条从笔直的石隙间旁逸斜出。岩石斜上方,大丛的络石藤攀附在绿树间,开出繁密的白碎花。低处,数丛火棘开着白色的小花。还有一大丛粉蔷薇临水照花。一株红枫低矮,一株苦楝树高挑而婀娜。红枫无花而艳,苦楝满枝粉紫色的小花,素淡雅致。
岩石终究是岩石,没有温度,没有表情。
而有了这些花树,便不同了。
山石与花朵,我喜欢看它们在一起的样子。
玄武岩的石壁,铅灰色,一直在那里。
数丛络石藤,攀附着陡峭的石壁。绿叶白碎花,花藤勾勒出美妙的花案。
单调冰冷的石壁,有了花藤,便不同了。
喜欢潜溪的千仞石壁。那些拔地而起的石峰,一根根或相依而立,或两两相望。
无意闯入隔岸的山庄。一枝橙花在溪畔探头。透过橙花,望见那些奇峰怪石,多了几分柔美,也增了几许剧情感。是我喜欢的样子。
佛家有个词,着相。
或许,我就是那个执着于外相和虚相,而偏离了本质的愚人。
坐拥花开,遥对青山,中间隔了一溪清流。
透过花枝,静默的山岩染了几许妩媚 。
花朵,是花朵。
山岩,是山岩。
溪流,是溪流。
愚人,还是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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