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朋友聊起高山流水的故地和蓝莓。隔天,他就真的去了。只想不做的我,对此只有自叹不如的份儿。
从没见过蓝莓长在枝头的样子,更不用说去采摘。有时,也购买一些,只为女儿爱吃。
一枚枚蓝紫色的小果子,被装在透明的小盒子里,总想用丝线把它们串起来,绕在腕上或是颈上,让来自山野的这份圆润和清香从体肤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。
含一枚入口,满口生津。很清淡的口感,没有时下那些荔枝、提子、西瓜之类的那种浓
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野果。长在峭壁上的“冷饭包”,长在藤上,形如红薯,黑不溜秋的颜色,剥开后,里面是乳白的瓤,很香甜。长在山林里的野山枣,涩味太重,不好吃,但它的核很精致,里面自然天成的小洞洞,穿上绳子就是极好的玩具。野柿子,比柿子小得多,形如大枣。摘回家时是青涩发硬的,把它们埋在谷子里,过些日子,就熟透了,很美味。“糖坛子,长在荆棘丛里,小心翼翼地采下,磨去周身小刺,再挖去坛内的毛茸茸的种子,留下的那层“坛子”皮是上好的美食。“种田红”是种田时节熟的,田间地头满是,仿佛是为了犒劳辛勤播种的人们。“茶桃”和“茶片”是长在油茶树上的,要有好的运气和善于发现的眼睛才可获得,我们总是结伴展开地毯式搜查,最后一起分享“战果”。“小麦李”是麦黄时节熟的,躲在一丛丛绿叶子底下,如一粒粒红珠子,味较苦,我们不爱吃,但常用来过家家,只因为看上去很诱人。乡间的田野和山林是慷慨的,一年四季都给我们那时的孩子留着可心的美食和无穷的乐趣。在物质匮乏的时代,那是多么厚重的馈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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