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击键盘,闲写几句,算不算写作?权作是吧。
鲁迅说,写作就像骑马,只要拽着绳子,让马跑没关系。
拙于见识和阅历,我的马是跑不起来。信马由缰,观观花,吹吹风,能走多远便算多远。
写着写着,便又开始忐忑。
尤金说,别让文字恣意长出一圈圈多余的“赘肉”。一句话的意思,却奢侈地用了三五句,甚至引经据典地挥霍上两三段。一眼看去,一层又一层,全是文字的赘肉,只瞄一眼,便觉厌腻。
年少时,喜欢画仕女图,先画高高挽起的发髻,再画上满头的花朵和金钗,垂落长长的珠坠子。大些了,还画仕女图,只是不再画得满头珠翠。仕女要么长发飘飘,只在鬓角斜斜地插一枝花;要么发髻高耸,斜插一支钗子。从繁到间,也算是在美学上进了一步。想来,写作也有这么个过程。
收放自如,是一门上乘的功夫。看来,我只是在堆码叠放文字,远远够不上写作。
(二)一树一碑一井
几年功夫,石演成了城中村。
几天功夫,村子就拆了。
要不了几年,每天上下班的路边,便将是新楼林立了。
一棵老树,在村口。冬天,叶子落光了,枝杈勾画的是一只大鸟的形态。春来,大鸟羽翼日益丰满,给人蓬蓬勃勃的感觉。
树下,有石碑隐在杂草下。原以为是界碑,辨认了一番才发觉是一方墓碑。墓碑上的文字很清晰,“邑西丁先生之墓”。丁先生何许人也?不得而知。想来,不是普通人。
村口,还有一口古井,斑驳的石井栏,井水映出一孔圆圆的天。城中村是外来务工人员集聚地,每天早上,有很多人在井台边洗衣洗菜。每次路过,都特觉得亲切。
新街区规划里, 可有这一树一碑一井?
(三)二孩
二孩政策开放后,学校里添了好多可爱的二宝。
说真话,也想要个二宝。让女儿在这个世上多一个亲人,想想都让自己感动。
也只能想想而已了。
如果政策早开放十年,也许就果断行动了。七零后,是伤不起的一代人。老蚌含珠,毕竟只有极少数人有这个勇气和胆识。
(四)意外
人到中年,四十不惑。
遇意外,还是不能从容淡定,沉着应付。
我永远是在熟人面前当话痨,生人面前拘束得直哆嗦的那个。
有些事,过去了,就过去了。就当是翻过一页书,不再回读了。
(五)折笋
百丈岩,有很多笋。去年,折得盆满钵满,今年,便又惦记上了。第一次去,早了,笋还没动静。五一又去了,笋是长出来了,但没去年多,而且,已经有人赶在我们前头下手了。不过,也没有白跑一趟,短短一道山坡,我们也折到了不少笋。山上,另一拨人已经在了,以为他们也是折笋的,结果不是。说自己是重庆人,在挖山胡椒的树根,是他们烹制美食的好东西。山胡椒刚刚结了小小的籽,闻起来很香。山林真是慷慨,让大家各取所需。电话里,妈说,老家的山野里桑葚、噶公、檬菜、小笋……都成了抢手货。一大波一大波的城里人都涌来了,满山都是,什么都采摘,老妈着实被惊到了。
(五)青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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