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美丽的湿地,港汊纵横交错,墩岛星罗棋布。
荷花淀,芦苇荡,碧水浮舟,野鸟群飞……
这个时节的下渚湖,是芦花的主场。
水岸风起,摇曳的芦花,是水一样的月光,是绒一样的飞雪,是袖底裙摆垂落的流苏,是轻纱一样舒展的乐曲。
远道而来的过客,着实被迷了眼。
’
读过一首写芦花的诗。
那苍白消瘦的古典女子,把芦花写到了极致。
你是唯一要到白发苍苍的时候
才光华四射的
但是没有谁,愿意等待
天下庭院,姹紫嫣红何止三千
你独独做了那个,墙外的宫女
一生闲坐
闭口不说玄宗
没有爱情为你涉水而来
你无色无香的妖娆,只给自己看
如此,亦甚好
那些无处安放的热情’
终究让你,赢了无数场风雪
……
秋水,是姹紫嫣红的女子。 在素净的芦花丛里,用数字化的慢镜头,定格光影里的芦花和芦花丛里的女子。
如果,镜头可以逆转时光。我们是否也可以在这里,在水一方,在水之湄,在水之涘 ,开始一场诗经里的蒹葭苍苍?
扁舟上的女子,在采撷最后一把秋天的菱角。
而我,更钟情最后老去的两枝莲蓬。
留得残荷听雨声,真正能在枯荷冷雨里听得出味道的,又有几人?
很多的木头舟子,停在芦花荡里,没有再要出去的意思。
天光足够高,水路足够宽。而这些舟子甘愿画地为牢,在水草的裹挟里静默。
看不懂的风景。
也许,只有湖能拿得出答案。
我只略略懂一点阴晴圆缺。
而下渚湖,可以捋直很多条跌跌撞撞奔跑的溪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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